Le Soi Dormant #1
Tirage pigmente sur toile et voile 104x130x0.8cm
Le Soi Dormant #5 Etude
Tirage pigmente sur toile et voile 70x50x0.65cm



ArtParis / Grand Palais /17-22 March 2009
Le Soi Dormant #1
Tirage pigmente sur toile et voile 104x130x0.8cm
Le Soi Dormant #5 Etude
Tirage pigmente sur toile et voile 70x50x0.65cm



ArtParis / Grand Palais /17-22 March 2009
文字 / 丁燕燕
33歲的墨西哥藝術家Mario Garcia Torres是近年國際藝壇炙手可熱的新星。他以錄像、攝影、幻燈及裝置為主要的創作模式,透過個人視點及演繹手法,重新思考歷史。一月二十日於Musee du Jeu de Paume開幕的個展《曾可承諾過……》(Il aurait bien pu le promettre aussi),是Garcia Torres首次在法國的國家博物館舉行展覽。其一作品《我承諾…》整合出版了藝術家過往兩年間於不同城市辦展覽時,利用住宿的酒店紙張寫下「我承諾將於未來…年間盡心盡力做一個好藝術家」的字句,並逐一簽上名字和日期,年數則視乎當時心情而定。Garcia Torres說,開始是一個私密的自我鼓勵與鞭策,每次寫下承諾後把紙張帶在身上,後來慢慢演變為作品。為把展覽的時間和地點變得隨機,藝術家在博物館書店內秘密藏了五張真版承諾紙,看看哪位幸運觀眾把作品帶回家。另一件作品是以幻燈展示藝術家於日本居住過的酒店房間,同時播放著民謠「I Promise Every Time」。
Garcia Torres是一個思考型藝術家,同時又是一個淘氣的大孩子,作品往往反映了他的雙重性格 --- 嬉戲中帶有深沉的歷史感,如備受重視的幻燈作品What Happens in Halifax Stays in Halifax (2004)。1969年Halifax大學的Askevold教授要求學生完成概念藝術家Robert Barry的一件作品,Barry要求參與學生「天機不可洩露」,作品逐成為概念藝術史上的一個謎。五十年後,Garcia Torres以兩年時間創作,如偵探般追溯這個被遺忘的神秘故事。他探訪了當年參與的學生,做資料搜集,一點一滴重塑謎底。又如2006年,他以高達的新浪潮影片《Bande à Part》中Jimmie Johnson極速穿梭羅浮宮為藍本,於墨西哥城國家美術館發表行為藝術作品History of Jimmie Johnson's Legacy,挑戰Jimmie Johnson的速度紀錄,作品同時也成為了記錄片。
當被問及為何要成為藝術家時,Garcia Torres大笑一聲道︰「從一個錯誤的幻想開始﹗我期待精彩的生活,脫離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規律,而當藝術家的確可以很不一樣,因為現實是一星期工作七天,每天二十四小時。」Garcia Torres 1998年從墨西哥Monterrey大學藝術系畢業,那時候墨西哥的當代藝術發展還不成氣候,本著開荒牛的精神,Garcia Torres先後在Monterrey美術館和Carrillo Gil美術館工作,以策展人的身份籌辦了幾個展覽,也寫過一些文章介紹自己特別欣賞的藝術家。後來從墨西哥移居美國,2003年於加州美術學院(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he Arts) 修畢藝術碩士,目前於洛杉磯生活及工作。
文字 / 丁燕燕
對於Ellen Kooi 來說,她的作品正是源自荷蘭這個低窪國家的獨特景觀,這裏的山丘、河流、湖畔、木林、平原、小屋,甚至火車軌、馬路邊,一一成為了她創造故事、場景的靈感來源。Ellen Kooi擁有富美觀而細膩的想像力,一片湖光山色呈現在她眼前,她看到的是一個個虛幻的場景。如作品Almere Ophelia (2006)中,一個作當代打扮的女人漂浮在荷蘭的某條小河流上,借鑒的正是十九世紀英國畫家John Everett Millais 的Ophelia (1852)。如果藝術家停留在寫實攝影中,我們看到的,可能是一個被污染的河灣。然而藝術家面對著這個色彩斑斕的湖面,她看到的不僅是它具體的物理存在,而是人物處在這空間中所引表現出的美觀和心理狀態。她以鮮明的個人風格記錄了荷蘭的影色,更在純粹的景觀記錄中,滲透出人物的心理狀態描述,以達到情景交螎。
Ellen Kooi喜歡作場景設計 (mis-en-scene) 攝影,她以繪畫草圖開始,尋找適合的模特兒、準確的攝影地點、天氣和時份的選擇等,最後還要加上燈光設計、服裝顏色與場地的配合等。一切有如電影製作般,絲毫不差。尤其是燈光設計一環,在Ellen Kooi的作品,它顯得無比重要。Ellen Kooi在正式成為當代攝影家前,是從事舞臺攝影,所以,她對燈光色彩和效果特別敏感,她能駕駛者地以奇異的燈光創造出不安、戲劇化、迷幻的氣氛。又有如Hitchcock的拍攝手法,Ellen Kooi常以低角度拍攝人物,使觀眾站在作品前時,感覺有如從地底爬出來偷竊者或空間入侵者,強化作品中的超現實感。
說明︰Dominique Gonzalez-Foerster的科幻世界
文字 / 丁燕燕
圖片提供 / 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 ©Dominque Gonzalez-Foerster
原文刊載於「優雅雜誌」2009年二月號
《TH.2058》並不是甚麼超時空密碼而是一個末世想像。TH即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Turbine Hall,2058年。五十年後的英倫,因連年天雨成災,倫敦市民逃難到TH。這裏設有兩百張鐵床和兩百多本經過防潮處理的書籍。原來在公共空間展示的動物雕塑都因雨水的浸透而漲大,這些巨型的雕塑也被搬進了TH。牆上的大螢幕播放實驗電影的片段,孤獨的收音機播單調地重複著Arto Lindsay的老歌The 1958 Song,一閃一閃的燈光裝置提醒著你正受監視中。一踏進《TH.2058》,你彷佛置身荷裏活的科幻電影中。
這是43歲的法國女藝術家Dominique Gonzalez-Foerster為泰德現代的第九屆Unilever系列創作的大型裝置作品。Turbine Hall整體空間面積達3,400平方米,Gonzalez-Foerster的作品只佔用了一半的空間,觀眾及遊客可自由穿梭其中,床可以隨便坐也可以躺下,書也可以隨便看。當觀眾與作品互動時,他便成為了作品的一部份,進來避難的倫敦人。Gonzalez-Foerster以她一向的創作主題出發,探討人類對「容身之所」及「安全感」的需求。她的作品透過靈活運用聲音及燈光,螢造神秘、冥思的氣氛,就如是次裝置的雨聲,更帶著末世的孤獨和滄桑感。
但《TH.2058》的創作手法,再次挑起當代藝術一個極富爭議性的問題,即藝術家自身的創造力。如果我們把是次展出的作品一一獨立分開,我們會為展覽起題「ready-made」。Ready-made的,包括從工廠搬來的床、書店買來的書、電影大師的選段、Arto Lindsay的老唱片、雕塑家Louise Bourgeois的蜘蛛《Maman 》(1999)、Alexander Calder的《Flamingo》(1973)、Maurizio Cattelan的《Felix》(2001)和Henry Moore的《Sheep Piece》(1971–2),甚至是錄取下來的雨聲。我們不禁要問,那Gonzalez-Foerster創作了甚麼?
公眾對是次展覽的反應相對負面,對Gonzalez-Foerster重複和放大別人的作品表示質疑,甚至認為整個展覽成為一個堆砌遊戲,沒有匠心,缺乏主題訊息和個人立場。但,本人認為,這次展覽帶出了兩個重要訊息。一、這是一個沒有新意的年代。我們今天的社會乃是建基於工業複製、抄襲、迴圈,我們擁有大量順手拈來、可任意挪用資料,「創新」只是某個小族群的玩意和要求。二、過去、將來和現在。我們應該怎樣對待歷史遺留下的大量藝術作品?如果來不到答案,我們今天為何還要創造新作品?
假如TH. 外面的雨聲象徵人的善忘,那美術館便成為歷史藝術品的避難所。
圖片說明︰
Louise Bourgeois的蜘蛛雕塑《Maman》(1999),和Alexander Calder的紅色雕塑《Flamingo / 仙鶴》(1973)。
它是一個水龍頭,但它的不同凡響之處,在於它出自著名建築師Zaha Hadid之手,還有,它是世上首個「三向」水龍頭,簡直是3D中的3D﹗名為「明日水源」的設計簡洁高雅,手柄、水管及出水位那一氣呵成的流麗逍灑,恍如長流之水,別具個性。Hadid表示,她的創作靈感來自水的不定向,「我們先研究水流的形態,繼以3D電腦軟件來予以立體化并調整設計線條。同時,也配合家居環境的限制和現實生活的需要。」Hadid設計的水龍頭,除了傳統的冷熱水兩個導水位外,更有第三個可飲用食水的過濾水管,只須調校安裝於手柄位置的微細電子感應器,便可隨時選擇三種不同的水質。「明日水源」水龍頭由「三向」設計專利的Triflow研制發行。
Leading independent brassware designer, Triflow, has commissioned pre-eminent architect, Zaha Hadid, to design the tap of the future. Recognised for its world-first three-way tap, the Triflow brand is produced by one of a handful of existing British manufacturers. The collaboration with Zaha Hadid marks the company’s return to its founding principles: innovation and technological excellence.圖片鳴謝 / Galerie Nathalie Obadia 及 Fiona Rae
這個題目是甚麼意思?
這是英國年青藝術家Fiona Rae繼2004年後在巴黎的另一次個展,展出約十幅大型的繪畫作品,均為2008年的最新創作。有如藝術家過往的展覽,題目總特別引人注意,原題為「As I run and run, happiness comes closer」,巴黎畫廊為免跌入文字陷阱,選擇保留英文題目。在這句子似是而非的獨特邏輯中,我們彷彿看到了作者的哲理,同時又有點摸不著頭腦。這是語句文法不同,還是作者別有用心?
「當我看到由中文或日文翻譯成英文的字句時,經常會發現它們帶有語病,令人看了似懂非懂的。我覺得這很有趣。」Fiona Rae說。兩種語言的隔膜和相通,使翻譯中存在落差。落差可以產生誤會,亦可以創造更多的闡釋空間,偶而還會引起更深遠的意義,讓人會心微笑。1963年出生於香港的英國家庭,1970年移居英國,1987畢業於倫敦著名的Goldsmith學院,Fiona Rae的生活經歷和文化底蘊因而帶有東、西文化的相容和「落差」,這也表現在她的藝術創作中。看她的作品,首先呈現的是西方抽象表現主義的畫風 – 奔放豪邁的筆法、極具表現力的色彩、失衡的畫面分佈、嚴謹的構圖等。細看之下,我們發現不少精緻細膩的裝飾圖紋有規律地點綴著畫面,極具東洋味,還有亞洲流行文化中常見的卡通公仔 – 小兔、熊貓、小花鹿、小猫、小狗等。Fiona Rae說,她最欣賞的藝術家是Philip Guston、Jackson Pollock、Cy Twombly,還有日本的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。可見一斑。
因「落差」而產生想像空間,也可以說是Fiona Rae的作品風格。古典派誠實呈現外在世界的創作思路不合Fiona Rae味口,她表現的是她個人的「真實世界」,她的記憶和經歷,她遇到的人和事,她關心的和使她感動的。在藝術家的「表現」情意和觀看者的「想像」情意中,又存在了「落差」,作品也因而成為了更廣泛、更遼闊的交流天地。她說她的創作靈感來自她的遊歷、閱讀、電影、音樂、科幻小說、廣告、相遇和相知等。有了靈感,藝術家構思作品色調和構圖,然後是一系列象徵符號、具像物件、裝飾性的圖紋構成畫面。在線條和顏料就位後,藝術家會運用電腦軟件,如Photoshop協助創作。Fiona Rae說,電腦只能提供參考,重覆電腦影像是無謂而多餘的。
Fiona Rae是青年英國藝術(YBA)第一批成員之一,曾參與1988年由Damien Hirst策劃的Freeze展出及1997年Saatchi 畫廊舉辦的 Sensation 展覽,並於1991年獲提名為Turner Prize候選人之一,2002年被提為英國皇家學院院士。
1 : As I run and run, happiness comes closer,152.5 x 127 cm,布面油畫,2008年。
2 : Travel of the love story,76.5 x 66 cm,布面油畫,2008年。
3 : The Celestial City and the River of Bliss,231 x 190.5 cm,布面油畫 (加混合媒介),2008年。
4 : Be cautious in thunderstorm,152.5 x 127 cm,布面油畫,2008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