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遇香港

今天本來打算到巴黎現代美術館看 Bonnard 的展覽，到達時，館外排著一條長長的人龍，大家牚著傘耐心等候。我心冷了一大半。今天天氣又轉冷，加上濛濛細雨，站在室外實在是下下策。

結果，選了右轉，來到隔鄰的東京宮當代美術館，不看現代看當代。依然一條龍。香港的展覽沒人看，叫人沮喪得很。巴黎的展覽太多人看，也同樣地叫人沮喪。像此時此刻排在我日記簿裡要去看的展覽已有十來個，但一想到要排個多小時的隊，然後要從擁擠的人頭群隙中引頸偷窺某幅畫時，意欲就減去了一半。如果香港和巴黎可以先加減後除二，那多好﹗

沒有準備下看了一個忘記要看的展覽 -- 「我們的故事 notre histoire」法國當代藝術展，包括王度和林明泓 (Michael Lin)兩位華人藝術家的作品。在一位法國藝術家 Laurent Grasso的錄像作品《 Radio Ghost 》中，我意外地遇上了香港，33分鐘﹗但它是一個我重未見過的香港，一個有天空的香港。這個錄像是 Grasso 乘坐直昇機，在香港上空盤旋，拍攝如密集積木的石屎森林。但radio播放的不是香港的介紹，而是數位香港朋友以英文形容他們的「鬼夢」或「靈異」經驗。

嘩﹗香港好雄偉呀﹗好modern呀﹗法國朋友說。我頓然狐假虎威起來，當然﹗等你仲以為我是劉姥姥進城呀？﹗

「但你的香港朋友們的英文好得人驚呀﹗」

「……﹗」